曾经但凡提起万里皮鞋，南京人不仅家喻户晓，更多的是赞不绝口。自从1952年由28名工人在南京一手创办之后，万里鞋厂平步青云，逐渐成为了全国知名品牌，鼎盛时期更是几乎垄断了江苏地区的男鞋市场。

    近日，记者联系上了多名曾在万里集团门市部做过营业员的女工。她们感慨：“现在的人很难想象，一个鞋厂的门市部曾经让无数人很疯狂！”

    垄断销售“限量版”

    老南京都知道，过去——哪怕只是15年前，南京城最具盛名的三家鞋厂是万里、长城和东风。三商家分别以男鞋、女鞋、童鞋著称，其中尤以万里最为知名。

    “男鞋的售价最贵，销量也最大。”现退休在家的马女士曾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在万里集团的门市部做营业员，“当时万里鞋厂的厂址在内桥，门市部和厂子在一起。”

    马女士介绍说，过去的万里皮鞋没有专卖店，除了在明瓦廊的海峰商场内设有专柜外，最大的销售点就是门市部。虽然一双鞋的价格相当于普通市民月收入的近一半，但每逢过年过节，门市部的生意却是好得惊人。

    “门市部会有其他商场专柜里买不到的新品，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限量版的鞋子。”马女士透露，其实所谓新品不过是后场车间里绘图员设计出的试验品，上架销售主要是为了试探顾客的喜好。遇上长时间卖不掉的品种，厂里一般会作为给员工的福利发放。

    广告就是“一张纸”

    熟悉万里皮鞋的人都知道，“穿万里鞋，走万里路”是该公司延用许多年的标志性广告词。其实在20年前，这句经典的话第一次出现，是被人用毛笔写在一张白色的卡纸上。

    “那会儿的报纸几乎不登广告，也没电视。”而这句广告语诞生后，又经过了半个月才被投放。“公司一个爱好书法的老工人写的，就挂在门市部外。”比马女士早些进厂的营业员朱秀珍回忆说，当时大家都觉得这句话很气派，挂出后她们最担心的就是下雨淋湿了这张唯一的广告，时不时走到门外去看一看。

    此外，关于曾经万里门市部的营业员上岗也有特别的讲究，朱秀珍表示：“过去各家店铺招聘营业员对年龄都没有限制，不少南北货商场的销售人员甚至超过40岁。唯独当时万里门市特别部规定营业员年龄不能超过35岁。”

    万理、万利、万里达

    “1989年的时候曾经有人到总部投诉，称我们卖的鞋子有假。”在万里门市部做了近3年营业员的方女士说，后来厂里内部调查发现，投诉人来自江西，鞋子是托人在南京买的，牌子叫“万理”……

    方女士笑称，当时那个投诉人只能是自认倒霉。现在仍然有一些外地的鞋厂傍上万里的品牌，叫做“万里达”“万利”等。

    据了解，如今万里集团搬至江宁，原先的内桥厂址变成了一个大的门市部，叫做新万里广场。“门面比以前要大一些，但生意不如从前那么火爆。”该销售点的营业员介绍说，“现在的中老年人很多是穿着万里的鞋子长大的，至今我们仍然拥有自己的顾客群体”。